老本粗黄的手指卷着烟丝，走近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瞥了一眼，“淹死的。”

“放不了多久，泡发起来就成巨人观。”

“用不着放多久，我会尽快处理走的。”

他甩去脸上的水，摸过尸体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尸体看紧了。”

“没有人会来这边翻尸体，半夜连鬼都没有一个。”

老本将卷好的烟丝塞到里面，往烛火凑近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白色的烟雾，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夜里。

天空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大雨下的更大了，地里面的脚印被雨水冲刷掉。

直到天明，雨还是没有停，白悠悠从篮子里面拿出油纸伞递到顾霄的手中，“今天雨下的大，你出门的时候小心些。”

顾霄笑着接过来，手搀扶她的腰间，“我会注意的，你今天不然别去药堂，雨下那么大，来药堂抓药的人也少。”

“塔尔那边还要过去帮忙针灸，相公你放心吧，我等雨小些再出门。”

“我中午回来送你过去。”

“到时候看看雨下的大小，若是下的小，你也不用特意回来一趟。”

“好。”

他视线落在后面，没有旁人，低头吻在她的脸颊，蜻蜓点水，白悠悠眉眼温柔，唇角的笑意渐深。

“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去衙门找我。”

窗沿的顾玲儿捂着眼睛，非礼勿视，爹爹娘亲每天出门还要腻歪，甜的她牙都要长虫子了。

白悠悠转身回屋就看到还没有来得及下来的顾玲儿，她偷看被撞得正着，尴尬的眼神飘忽。

咋呼呼的从上面下来，“娘亲，我想到一个字不知道怎么读，我去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