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梅拉着板车罗优优在后头推,到了县里天都黑透了,还好王春娥的伤口并没有严重的感染,可能是用盐水冲过的原因,被推进手术室缝针的时候,王月梅还在犯嘀咕。
“那几个孩子最多也就二十来岁,小的看面相还没你大呢,竟然学会闹事了,也不知道他们爹娘咋教的。”
罗优优不知道他们爹娘咋教的,只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妈,况老板呢?”
一提这事儿,王月梅坦叹了一口气:“况老板动手打了对方,就那么赶巧,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被抓进去了。”
罗优优心里一沉,这么巧吗?这下完了,本来况大哥就是有案底的,一般人打架可以拘留了事,但是他就惨了。
罗优优详细追问了一句:“王婶被打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没到?”
“可不,就那么巧况老板打人的时候,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还是那个什么猢狲带来的呢。”
王月梅这么一说,罗优优明白了。
师父的话在耳边回旋环绕,这一行的水很深,别回头把自己淹死了,一定要避其锋芒养其精锐。
这个年代也这么黑暗吗?罗优优搓了一把脸,她本以为民风淳朴,无非就是村里嚼舌根的人最可恨了,谁曾想,处处都是坑。
王春娥的伤口里外缝了三层,被推出来的时候好在她意志力很强,人特别清醒,只顾着一个劲的说谢谢。
被挪到病房后,王春娥眼里含泪:“大强子和豆豆能不能帮我照顾几天?”
罗优优和王月梅连连点头。
“这没啥,都是一个村的,那俩娃跟我吃跟我住都行,主要你得养好身子。”
王春娥感动的不得了,眼眶里始终没少了眼泪,好似想起更重要的事来,王春娥忘了哭,
“还有一件事,况老板当时打了人,现在还在公家那扣着,嫂子您当时在场,您可得帮着说句话,况老板看着长得凶,可他真的是个好人。”
王月梅自然知道,当时第一次见到况大鹏的时候也是吓一跳,长得那叫一个跟站起来的大黑熊似的,可他心眼确实不坏。
“我一定帮这说话,你好好休息。”王月梅赶紧安抚着。
罗优优却问了句:“妈,况老板当时打人打的重不重?”这关乎着到时候调解纠纷的利弊关系。
王月梅看了一眼女儿,没有当下就回,答直接拉着闺女出来说话了。
这一举动就让罗优优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