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你的宝贝女儿不肯放过,你就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我的头上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
王曦月合了合眼。
她又没猜错。
主谋之人是她的好阿耶,哪里是林氏。
林氏所说那些话,饶是她早对这家里任何人不抱任何期待,心口都还是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疼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自身前程,她真想就这样断送整个忠敬伯府。
“你这泼妇,满口的……”
“姨娘行迹疯魔,满口胡言,想是事情败露,经受不住要被送官治罪的刺激,失心疯了。”
王曦月的声音比忠敬伯要更快,也更清亮。
她深吸口气,又重重舒缓出来,撑着扶手,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看向忠敬伯:“阿耶让人请大夫来诊个脉吧,毕竟姨娘生了阿弟,就算要族谱除名,要送官,也给她一份最后的体面。
吃了药,休息一日,明天开祠堂,就不要叫姨娘露面了。”
“王曦月,你还帮着他?!你这小畜生居然还帮着他?他从前巴不得你死,你死了,你和你那死鬼阿娘的东西,才能都归了他一个人!”
林氏笑声尖锐,刺耳得很。
忠敬伯脸色骤变,已然吩咐左右:“没听见姑娘的话吗?林氏疯了,还不快把她带下去,堵上她的嘴,别叫她胡说八道,好生看管着,去请大夫,我一会儿亲自去看!”
他说亲自去看,林氏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王曦月觉得心累。
不过这一切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林氏被奴才拽走拖下去的,她呜呜哝哝大抵还是想叫骂。
王曦月去看裴令元,裴令元是一切随她的神态。
她便与忠敬伯蹲身一礼:“林氏的话,我当没听过,今日出了这扇门,我与阿耶的父女情分,也到此为止。”
她那一礼再周全不过。
转身要走的时候,忠敬伯身形一动:“满满……”
王曦月捏紧了拳,驻足却未曾回头,冷冷道:“我与伯爷未有那般亲近时候,乳名是我阿娘所取,你就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