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听说凤阳热闹,就送了她来小住,也算是探亲吧,反正这些年也少有往来走动,毕竟辽东过来一趟也实在是远,路上还不大安宁。
就是令虞来那会儿,路上还险些出了事,好在那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才平安到了凤阳府。
如今住了有半个多月,确实也没比你早到多少时日。”
王曦月就更笃定了心中猜想。
若非生死攸关的大事,申令虞大约也不会那样直白的说有求于她。
况且她才刚到凤阳,能求她什么?
一个不受宠的伯府嫡女,就算辽东申氏已不复二十年前盛况,渐有衰败之势,都轮不到来求她的。
王曦月垂眸:“我也是觉着好奇呢,在河间府时候就听人家说起过,辽东不太平,听说一路到山海关都有敌寇侵扰。
虽说那是小股敌寇乔庄进来,可平头百姓,就哪怕是士族高门里看家护院的,也敌不过那些沙场宿将们,是以常有烧杀抢掠之事发生。
而辽东驻军对此头疼不已,却多年来没有什么好法子能从根本上解决。
怎的申家表妹就这样入了关,往凤阳来了。
原来竟是这样。
她爷娘可是够心大的,也不怕路上出点什么好歹。”
“申家行伍出身,大约太自负了吧。”
崔氏只有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面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对于申氏和申令虞更再不多谈。
不过王曦月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
这样冒着风险从辽东来凤阳侯府,恐怕申氏郎主另有用心,顶着敌寇侵扰那么大的压力送了申令虞过来,约莫是就没打算叫她再回辽东去。
后头这些王曦月再没多说。
连她都想得明白,长辈们更怕是一早便心里有数。
于是她只又陪着崔氏闲话家常了好半日,眼瞧着要到午饭时候,这才起身与她告辞,领了春云回体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