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主人家见了客人不待客,先拉着问些不相干事情的,那叫不着调。
王曦月说是也不是:“不算闹了我家的席面,只是她确实不高兴来着,也算事出有因。”
她嗓音清甜,许宝妆深以为这样的小娘子属于涉世未深那一筹,见了人也分辨不出好坏,更看不透人心,在盛京行走,来日是要吃亏的。
罗欣玉那种人,什么事出有因,分明是她自己找事儿寻衅,好好的日子非要搅和的大家不痛快。
损人不利己,她最爱干这样的事情。
她来凤阳短短数月而已,打从第一眼见着罗欣玉就很不待见她。
偏偏阿娘说了,如今她年纪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霸道不讲理,要是再在外头欺负人,就把她送去宫里在姨母手底下学规矩。
姨母疼她,但管的也是真严。小时候她被送到宫里三个月,就实在受不了,自己偷偷跑去垂拱殿,求官家开恩,放她回家。
现在想来也是官家好性儿,否则那时就该乱棍打了她出去,忒没规矩的。
“你这表妹性子也太软了,罗欣玉是什么人,你没与她说清楚吗?你怎么与人做姐姐的,叫我看着怪头疼,你要不会护着妹妹,不如送来我家,做我的妹妹好了!”
她底下两个庶妹,她也是很疼爱的,可那两个见了她老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大声说话都不敢,弄得她好没意思,时间久了也不爱带着她们两个玩儿,倒像是没有妹妹的人。
王曦月听她这样的语气与说辞,便知她与裴清宛交情不错。
想来是性情一路,投缘说得来。
人与人相交,也是讲究个缘分的。
有些人见一面,就知这是一辈子可以扶持携手的至交。
而有的人嘛,就是硬捆在一起三五十年,不是一路人,终究不是一路的,走不到一起去。
“阿姐倒说的我成了香饽饽,怎见第一面,就要抢了我到国公府做姑娘呢?”
王曦月也不扭捏拿乔,索性与她手拉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好,我自个儿听着都有些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