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很好啊。”许宝妆端的郑重，“我跟你说，做人不能太老实，下次你再遇上这样的事……”

“你少教坏我妹妹。”裴清宛忙就把王曦月抢回到自己身边来，哼的一声打断她，“都像你似的才好吗？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国公夫人如今管你严，不许你放肆，你自己没法子整治罗欣玉，跑来挑唆我妹妹做什么？下回大姐姐要是进宫去给淑仪娘娘请安，我非叫她在娘娘面前告你一状不可。”

话音落下又想起别的，只管拿肩膀撞了王曦月一下：“娘娘病好了，大约过些日子也会召你去说话。大姐姐认在了娘娘跟前做干女儿，你是家里的女孩儿，娘娘肯定要见的，也不用等大姐姐替你说了，你自己去告她一状，也该让娘娘好好管管她。

这么大个人了，不怕人笑话。改明儿你说了人家，也这么挑唆你小姑子去？”

许宝妆“去”了声：“要你说嘴，谁要许人家了，你要跟我说这个，那正好，前儿三哥还……”

“你话可真是多，席面上不要你坐镇呐？巴巴地跑出来，这么半天也不回，仔细国公夫人说你。”

王曦月敏锐的捕捉到许宝妆话里的意思。

是那位三皇子对裴清宛有意吧？

不过她侧目去看，见裴清宛的模样并不似女儿家害羞，而是真的抗拒排斥这个话题，才打断的许宝妆。

她猜想大概是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戏。

许宝妆才起了话头，就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提三皇子，领着两个人往席面上去。

可走出去不到一射之地，又不死心：“前几日听姨母说，官家要封爵了。大哥年长，三哥是嫡，二哥有功勋，估摸着怎么着也能封个国公，便是郡王也未可知。四弟五弟他们年纪还小，大约封个郡公也就到头了。等封了爵，正经出阁，在外立了府，以后各处往来走动就更方便了呢。”

裴清宛充耳不闻。

王曦月觉得有些尴尬，缓解了两句：“我听闻大皇子快二十五岁了，也还没……出阁吗？”

许宝妆狐疑看她，眼神古怪得很，直把王曦月都看红了脸：“我……说错话了？”

裴清宛把她拉回来：“别理她，你从前在家中不大出门，外面的事情不知道。大皇子是未封爵先出阁的，到了年纪不好一直住在禁中，后来有了大皇子的先例，二皇子与三皇子也皆是一样。

这不是迁了都，诸事繁杂，才刚刚安定嘛。

先时几位皇子仍随居禁中，不过不在后宫跟着娘娘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