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嫡生的儿子就这两个,官家是嫡长,昭王自幼受宠爱,哪一个不是精心栽培的呢?
可论及才干本领,昭王比不上官家的权衡善断与运筹帷幄,官家自也不如昭王能常胜不败。
原是一样的道理。
王曦月见他沉默半晌都不说话,略略抿唇,轻声问道:“表兄现下还想跟颖国公结盟吗?”
“从一去了颖国公府,就猜到了?”
她还是摇头:“是颖国公说要见我,想单独与我一叙,我才隐隐猜到一些。真正见了他,也试探着问了两句,就全明白了。”
裴令元面色稍霁,甚至隐了笑意在里头:“不生气?”
王曦月被他问的困顿,反而惊讶起来:“为什么要生气?我早同表兄说过,不愿一味被娇养在闺阁中,表兄知我,我也知表兄,这是成全我心意,我当然也要替表兄把事情办好。”
她说的那样理所当然,语气口吻乃至神情,无不真诚:“外祖母和大舅母近来总会与我说夫妇一体,表兄不也说过这话吗?我替表兄往来颖国公府,与国公爷传递些消息,很高兴。
至少我还能为表兄分担一二,也省的我总怕自己拖累你,成了你的负担和累赘。
做什么要生气?你这话问的好生没意思。”
夫妇一体这话他说过,且说了不止一次,但她每每害羞,连耳根都红透了,肯挂在嘴上说,这还是头一遭。
裴令元心下满意得很。
明知道她肯定不会生气,也是信她。
凭她的聪慧,见了萧弘深就知其中深浅。
说这话无非引着她把这些亲密无间的话说上一两句。
他爱听。
这是他的私心。
“是,我不该问,倒惹你不快,过会儿到体明堂去给祖母请安,可别再告我一状,平白叫我去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