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元执盏吃了一口,浅浅的,几乎抵着盏边抿下一口,就把茶盏放了回去:“至于颖国公府,你还想去吗?”
王曦月歪头看他:“表兄觉得我再去还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只看你想不想去。”裴令元安抚她道,“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叫许娘子陪你一起,外头人也说不上什么,大大方方的,当是替皇后去探望,你如今官封了郡主,正经八百该称颖国公一声二哥了,既有兄妹名分,他病着,时常走动去探病,人之常情。
那位曹娘子,我听说过她,是个心胸豁朗的女郎,不会为这些吃味入心。
你也不必怕我心里不受用。
凭你自己心意。”
王曦月算是懂了。
他现在是十拿九稳,婚事也定下来,还是皇后做主赐婚的,她注定是他的新妇,尤其是到颖国公府去探望萧弘深。
前前后后算下来,她得拒绝了萧弘深三次。
裴令元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表兄分明是成竹在胸,一点儿也不怕,否则真放心让我与国公爷往来走动?”
裴令元失笑摇头,却不说话。
王曦月也没多做思索,还是说算了:“偶尔走动还行,能说是替皇后娘娘去探望,再不然被宝妆拉着去,走动频繁,外头又不知要胡说八道什么。
哪怕咱们都不在意,名声终究不好听,不光我自己,现在还要捎带上表兄。
我就要做长宁侯府的新妇了,总是出入颖国公府,那些人又一贯爱嚼舌根,我最不爱听那个。”
不过事情总要办的,所以还是问了他一声:“表兄往来国公府应该多有不便吧?”
裴令元也不瞒她,先是点了头,旋即说还好:“你也猜得到,他中毒负伤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过也还好,反正你自己也说了,如今是我的新妇,你去和我去,原也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的。
你自己要是不想去,我也另有办法,说了全凭你自己高兴,不用顾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