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薇只好讪讪的收了声,就连挽着申令虞的那只手也撤了回来。
申令虞秀眉蹙拢,眼角余光瞥她一眼,心下生出无端的烦闷。
姚自山也没再冲着王曦月说话,目光灼灼望向申令虞:“申娘子,自山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娘子说一说,娘子方便吗?”
果然还是冲着她来的。
申令虞其实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但还是点了头说方便。
裴清宛一个激动叫她:“令虞!”
申令虞笑着说无妨:“姚郎君是端方君子,这样坦然,不过是说上几句话而已,二表姐别担心。”
她说这已经起了身,莲步轻移,往门口方向挪步过去。
姚自山侧身把路让开,申令虞看他一眼,提步出门去。
隔壁的雅间是两兄妹定下来的。
进了门,申令虞往西窗下交椅坐过去。
姚自山确实很本分,没有半分逾越,同她保持着距离,就坐在圆桌旁,只是视线始终落在申令虞身上。
申令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良久才皱着眉头回望过去:“姚郎君这样兴师动众,又拉上三娘子一道出门,专门要同我说上几句话,现下怎么又一言不发?”
她叫三娘子,姚自山便一抿唇:“三娘是诚心和娘子做朋友的。”
“是吗?”申令虞似笑非笑看她,“至少我不会对朋友这样。”
姚自山眉心一凛:“我只是好奇,凭我的出身门第,样貌人品,申娘子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人贵真诚,我出身辽东申氏,难道要看未来郎婿是何等出身,何等样貌吗?”
申令虞说的底气十足,对抄着手,扫过去一眼:“姚郎君是什么居心,还得叫人挑明了说,才肯罢休吗?”
姚自山忽而笑了:“娘子不愧客居长宁侯府之人,这些,都是裴善初告诉娘子的吧?”
“我住在侯府,好歹算是个表姑娘,长辈们怜惜我,拿我当自家孩子,我也同世子叫上一声表兄,涉及到我终身,表兄为我操心一二,难道姚郎君有意见?”
申令虞不答反问:“何况我与曦月表姐感情好,表兄就算看在表姐的份儿上,也很愿意为我的事情奔走一番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