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显赫的郡王府,风光得意不过一年时间,就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旦夕惊变,盛京百姓早起睡醒,无不震惊。
谁不知道宫里的贵妃娘娘是天子心头肉,连青梅竹马的中宫皇后都比不过。
那位永嘉郡王是贵妃膝下唯一的儿子,今上偏心的不得了,疼宠了二十多年,连封王都比一众兄弟早,皇后嫡出的平国公也比不上他。
一年前分封诸皇子的场景犹在眼前,那时莫说朝中大臣,就连坊间百姓也要暗暗揣测,议论纷纷,谁不说这怕是官家给的明示,要朝臣们站队了。
将来这储君之位,恐怕真的落不到平国公身上。
大邺历来立储以嫡,可架不住天子偏心,天子本就是规矩,乾元帝要更改,叫皇长子上位,又不是不能够。
那个位置要谁来坐,本就是圣心独裁,那是皇帝的事,别人根本就管不着。
可是短短一年时间而已,永嘉郡王府就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百姓好奇,却不敢上前围观,毕竟禁军身穿明光铠,何等威严,光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足以吓退众人。
整座郡王府陷入死寂中。
这样的消息一点都不意外。
只不过许宝妆风风火火拉着朱静怡冲进绿玉说,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像是吓坏了,仔细品又不是特别像,莫不如说是兴奋和激动。
王曦月实在看不懂。
光是茶水许宝妆就饮了好几杯,她已然不是在品茶,幸而那茶水都是温的,不烫口,否则奉茶上来照她这个喝法,还不得烫伤了去。
“你慢些说话慢些喝吧,这是干什么,跑我家来一个劲儿的喝茶,这会儿是准备把我家的茶都吃净了,吃穷我们家?”
王曦月索性上了手,把许宝妆手里那只白瓷描金边的小盏抢了回来:“我竟看不明白你了。这会儿你到底是为了郡王爷着急,还是落井下石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