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妆撇了撇嘴:“我哪里有高兴,你瞧得出来我有高兴的样子吗?”
朱静怡都看不下去了,附和着说有:“从你到我家拉了我上马车,你眼角眉梢的笑意就没掩下去过。”
她一面说,一面摇头:“别说阿月这样问你,我自己都觉得好奇呢。之前老是听你哥哥长哥哥短,这么多年你也拿诸位殿下做兄长,他们对你也是百般……”
“别。”许宝妆总算有了点儿反应,一抬手,打断朱静怡的话,“历来呢我跟二哥感情最好,毕竟他是我亲表兄,其余几个兄长,我也觉得都好,三哥他们对我也都很体贴。
但唯独永嘉郡王。”
到了萧弘霁这儿,她甚至直接改了口:“他高高在上,跟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许宝妆其实从来都没觉得萧弘霁是什么好人。
还很小的时候她在盛京长大的。
宫里面她常来常往,甚至就住在她姨母宫中,好些事儿外人不知,她却知。
后来大概裴令元也知晓一部分。
许宝妆小脸儿垮了下去,抬眼去看王曦月:“你没听你表兄跟你提起过?一丝一毫都没有?”
王曦月就皱了眉头:“表兄历来有什么都是跟我说的,从无隐瞒,但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
“宫里的事。”
王曦月一听这四个字,立马就摇了头:“宫里面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他也不是宫里长大……”
想了想觉得不对,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虽说在宫里长了几年,但也就几年而已,宫闱禁廷隐秘事,他能知道几件?”
“这屋里难不成放了披香殿的宫人在伺候你?”许宝妆听她说的冠冕堂皇,便咦了一声,四下张望,左顾右盼了好一番,临了了冲着她扮了个鬼脸,又哼哼哧哧的,“原来没有,那怎么当着我们也说这样没用的废话?
他就是住上一两天,也能听见不少事儿,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