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月心说肯定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里更是如此。
别看那宫墙威严下立着层层的规矩,但谁又是真真正正守着规矩到死的呢?
天下人心不外如是。
她想裴令元也是一样,再是什么端方君子,年岁小的时候总会有些好奇心,既有了好奇心,便想有些探知的欲望。
王曦月看她端的是刨根究底的架势,便想着算了,横竖也躲不过去,只是又不想让许宝妆再把话往裴令元身上扯,没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永嘉郡王府被禁军给围了,中书门下乃至宫里面,却一直没有明确的旨意发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谁也说不准呢。
这种时候越少惹麻烦越好,免得招惹了一身骚弄得麻烦,于是拦了许宝妆的话,反过来问她:“你也不要跟我们卖关子,一大清早跑过来同我们说这些,难道是为了叫我们猜来猜去的吗?”
王曦月去挽许宝妆的手,也是拉着她不叫她再去碰那个茶盏:“从前根本就没听你说过和永嘉郡王有关的事儿,可目下听来,你好像对永嘉郡王很不喜欢的样子?”
“他从小就高高在上的。”许宝妆说起来还是有些不痛快,恨不得丢个白眼出来,无非是当着朱静怡和王曦月两个,没那个必要,才把视线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坐好,“反正还很小的时候,我根本也不喜欢和他一起玩。他其实连三哥都不放在眼里的。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仗着宫里贵妃娘娘在,官家很疼他的。
不信的话你去问你表兄,他刚被接到宫里给三哥做伴读那会儿,就住在皇后娘娘的披香殿呀,永嘉郡王不是照样也敢欺负他!”
王曦月眉头一紧,秀眉蹙拢起来。
朱静怡一眼看过去,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不是都过去了吗?”
许宝妆诶的一声:“你不是吧?都十来年的事儿了,现在听说你表兄小时候受过欺负,还替他委屈生气啊?何况那是永嘉郡王呀,谁没被他欺负过,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没那个必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