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能是……”
许宝妆皱了眉,话说了一半,自己收住了,否定了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立时改了口:“拿了银子,昨夜也拜谢过,你明明说过不必,叫她自己谋生去,若是无人指使,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去了,不至于一大早跑到侯府来,见了你和世子又说那些话。
就算她真的想再来谢你的恩典,谢过了,也该走了才对。”
花盈说的那些话,乍然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品出不对来。
尤其是先入为主已经觉得她背后有人,再想她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一早被人教过,安排好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裴清如坐了半天没吭声,这会儿才淡淡问了句,不过她还是缜着脸,看起来并不高兴。
王曦月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先让她在家里待着吧,我也不会带她出门走动,在清露又有丹青和春云盯着,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进了清露的门,连走出月洞门都是个难事,我私下里交代过丹青,她们知道的。
你阿兄不是已经说了会去调查她的底细,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有迹可循。
就算幕后之人做的干净,把人送到我们面前,她在府上待的久了,也会露出马脚。
届时总要想着传递消息出去,一旦被盯的紧了,她自己就先着急。
人一急,总容易犯错的。”
她想的倒是长远。
连花盈背后的人或许把一切痕迹抹除干净都考虑到了。
裴清如只能妥协:“看来阿兄是支持你所有的想法和做法,我在这儿生闷气,反而成了多余且没必要的。”
“怎么会?你是担心我嘛,我又不是不领情的人。”王曦月笑盈盈看她,“就是不想让你想那么多,毕竟是我做的决定,又有你阿兄在呢,真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替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