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一拧,下意识望向朱静怡:“你昨夜明明跟我一起走的,怎么好像你也知道其中内情?”
朱静怡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好在觉得这个场合和氛围实在是不合适,嘴角刚刚上扬的一瞬间,自己就拉平了回来:“多少猜到一些,具体怎么样,我这不是也坐在这儿等着听,一直都没开口嘛,倒是别冲着我呀。”
许宝妆努了努嘴:“也没冲着你,就问一句嘛。”
王曦月拉她手握着,安抚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才又把花盈的事大概讲了一遍:“从昨晚上到这会儿,我都翻来覆去与人讲了三回了。”
她玩笑了一句,许宝妆却虎着脸把手抽出来:“知道她是人家送来的细作,你还好声好气跟她说什么?现在就把人抓过来,仔细盘问一番,再不然,把她送交官府!
那京兆府大理寺哪里送不得?
重刑之下,还怕她不老实交代吗?”
许宝妆越说越是生气,甚至从罗汉床上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快安生坐着吧。”
王曦月一把就把人给拉了回来,还怕挣脱不老实,拽着许宝妆的手腕不松开:“你可别用劲儿,我最没力气,你等会儿动起来,把我带得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宝妆只要继续撇着嘴,老老实实的在王曦月身边坐了下去:“你现在怎么学会耍无赖了?”
“跟无赖不是只能耍无赖?”朱静怡打趣了一句,才又问王曦月,“你是昨天就知道她今天会登门?”
王曦月却摇了下头:“只是怀疑。毕竟在她登门之前,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也许是我多心,人家真的从城郊来,不明就里,也不晓得城中这些规矩,就在那儿等着卖身葬父,而不是故意为之了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在盛京这样阶级森严的地方,总会有些出格的人和事,都是说不准的。
只有她今天真的来了,才印证了我所有猜测。
她的确是受人指使,有目的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