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东宫那几个孩子都不是存了害人之心的。
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
“听你的意思,则仪自己很想不开,孩子的事,她到底是算在阿容和滔滔头上了?”胡皇后平静问他,“你没跟她说吗?”
“最开始的时候会说,她不听,后来我也就不说了。”萧子明也叹气,“母后,这叫我怎么说?孩子终究是长在她肚子里的,她自己跟个孩子似的,却那样盼着这个孩子降生。
您不在东宫不知道,从诊出有孕到小产,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可则仪她……孩子穿的用的,她精心准备了上百件不止。
她自己针线不是顶好的,又耐不住性子,平时让她给我绣个荷包她都能拖上一个月,可孩子用的虎头帽,还有小布老虎,她做了好几个,一针一线,不肯假借他人之手,她那么喜爱这个孩子……”
“我知道。”胡皇后打断他,“天下为娘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她就是年纪再小,心性再纯真,有了孩子,也不一样。”
这事儿无解。
想从袁则仪那儿开解是万万不能的。
说不得往日里越是没心没肺的人,真正遇上了事,才越发看不开。
谁都没法子劝。
说多了,又怕袁氏多心,只以为是为了护着阿容或滔滔,是替她们开脱罢了。
胡皇后略想了想:“那阿容呢?”
阿容那个孩子心性是坚毅的。
要纳滔滔入东宫那件事闹成那样,她不是也看开了吗?有了弘霁之后,她同滔滔关系缓和了那样多。
胡皇后叫他:“你没去同阿容商量,想想法子吗?”
萧子明苦笑说:“谁的办法我也想不来,我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她们三个如今……不说势成水火,可互相躲着避着,谁那儿都不好开口,阿容她……我来时母后说我愁眉苦脸,其实多是从这上头来。母后,您……替我劝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