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仔细想了想,我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好。”

这话说完,电话里一阵沉默。

隔着手机,司桐依然能感受到这一刻,来自郁寒深的沉重的压迫感。

她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扶着桌沿,手指缓缓地、用力地蜷曲,指甲刮过僵硬的木质桌面,有些疼,但不及心里的疼。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郁寒深的声音沉冷。

哪怕听起来依旧平静稳重,但司桐知道他应该生气了。

上次她要远离他的时候,她也说过当陌生人更合适的话,郁寒深也是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次,他更多的是意外和不解,却并未动怒。

司桐感受到来自手指的疼痛,声音冷静也平静:“我知道。”

“司桐。”郁寒深叫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其中蕴含的迫人威慑,让司桐克制不住地头皮发紧。

耳边,听见他嗓音低沉地说:“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上回你说过一次,我纵你一次,这次我可就当真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