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艰难又干涩地说:“我知道。”
下一瞬,通话结束。
司桐脸色苍白,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怔怔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
腿被抱住,央央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姐姐,不哭,姐姐不哭。”
司桐回神,发现眼前一片水光,模糊不清,她蹲下身抱住央央,把脸埋进央央的小胸口。
央央学着以前司桐哄她的样子,抱着司桐的脑袋吹了吹,“吹走痛痛,姐姐不哭。”
医院。
莫煦北做完几台手术,脱掉白大褂准备下班,路过住院楼和门诊楼之间的连廊,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笑了下,抬脚走过去,靠近才发现郁寒深脚边落了一片烟蒂头。
他跟郁寒深相处二三十年,不说对郁寒深了如指掌,也是七七八八。
郁寒深烟瘾不重,平常无事,偶尔抽一两根,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才会抽这么多。
想到还躺在ICU的郁知珩,莫煦北以为他是在为侄子担忧,毕竟这俩叔侄关系一向深厚。
“别这么担心,知珩虽然情况不稳,但问题不大,死不了。”莫煦北拿起郁寒深随手搁在花坛边的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