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为自己的身世哭,而是心疼裴延。
以前顶天立地,敢与天地斗,现在却连上厕所都困难,他心里又怎么好受。
洗了把脸回去,向思浓在他旁边躺下,“这一天过的,可真够精彩的。”
“不难过。”裴延握着向思浓的手。
向思浓侧身对着他,说,“不难过,我现在很幸福。父母疼爱,男人又回来了,还考上研了,谁能比我好。”
“嗯。”
“睡吧。”
向思浓说,“我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是猪。”
“对,我养猪,以后我就是养猪小能手。”
裴延笑了,眼角竟也有了纹路。
向思浓伸手摸着他的眼角说,“有皱纹了。”
“男人的象征。”
向思浓更乐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发现竟然下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