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郎轻轻如拿瓷器般将她放下。

“九王说你未伤到骨头,真是万幸。”

“应该伤得不重,包扎时我没有一点感觉。”

“醒了才疼起来。真不知当日我救你时,你伤得都能看到骨头会有多疼。”

“你怎能与我相较。”

玉郎平静地说,“我几乎没有痛感。”

那是真的。

他通过了极其严酷的痛感训练。

在那之前,他也只是普通人。

天已黄昏,刚停下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

玉郎问了她都伤了哪里,凤药别过脸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像下了决心,“全身都是伤。”

她咬了咬嘴唇,听宫里人说她的伤是九皇子亲手拿了药为她包扎的。

玉郎只是点点头,“你保住命了,别的都算不得什么。”

大殿中气氛有些怪。

凤药总觉得金玉郎有事在身,可他表现得如平时一般无二。

她知道问也多余,伸出手拉住玉郎的手。

两人目光缱绻纠缠,谁也不说话。

室内连空气都温热了几分。

九皇子躲在门口,若有所思望着她与他。

终是抵不住那飘在空气中的情愫退出殿外。

“腿疼。”凤药忍不住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