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新得了这一盘棋,用琉璃雕刻而成。你可知道,这盘棋价值几何?”
“老奴不过阉人一个,只知道伺候陛下的饮食起居,哪里有这等见识?”
“一颗棋子,价值千金。”
“竟然如此珍贵?老奴的手,岂不是玷污了陛下心爱的宝物?老奴罪该万死啊!”
“你又输了。”
“是是是,陛下棋力惊人,鬼神莫测,老奴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对手?”
“哈哈哈。”
叶恬捋了捋胡须,畅快的笑容,颇有几分当年的雄姿。
“棋盘上朕大杀四方,战场上韩冬大杀四方。童虎,你说说看,韩冬是不是朕的一员福将?”叶恬问道。
如果不是叶恬对韩冬过于信任,以韩冬的心术,早就被他们三人剐了千百遍了。
并非他们觉得,韩冬带兵出征打胡人不对。
只是在他们眼中,这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罢了。
韩冬就是一颗棋子,但也是一颗对他们来说有些威胁的棋子。
双方利益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
“陛下得韩冬,简直是如虎添翼。韩将军何等英才?再造大炎之功,谁让比得上?就是连那几万朝廷军,人人也都认为韩冬居功至伟呢。”童虎笑道。
叶恬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至极。
“狗奴才,你在挑拨朕与韩卿之间的君臣关系?”
童虎闻言,面如猪肝,当即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在地上。
“老奴岂敢挑拨陛下与韩将军之间的关系?韩将军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老奴此生最是佩服韩将军这等天纵英才!就是老奴能在这甘露殿内伺候陛下,也全凭了韩将军的功劳啊!”
“朕告诉你,朕还没昏聩到不辩奸忠的程度!谁若是敢说韩卿半句坏话,朕砍了他的脑袋!包括你,你这狗奴才!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陛下,老奴是陛下的家奴,陛下让老奴死,老奴二话不说,便将项上人头献给陛下!韩将军之名,老奴哪敢玷污?”童虎声音颤抖。
“只不过……”
童虎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