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前车之鉴,陛下不上心,老奴却不能不上心啊!”童虎说着,爬到叶恬脚跟前,连连磕头。
“陛下,想当年那吴尝,深受天家恩惠,可他却狼子野心,举兵造反,致使天下险些倾覆。而如今,老奴怀疑,韩将军有居功自傲之嫌!”
“童虎,狗奴才,你真想死不成?”
“就是陛下杀了老奴,老奴该说的也一定要说!老奴没有韩将军的英才,无法披甲上阵杀敌。可老奴对陛下的忠心,何时又比不得韩将军?”
“好,童虎,你说韩卿居功自傲?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便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童虎匍匐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
可是他的内心,却极度沉稳。
童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当年韩冬带兵面圣,他没能将韩冬压制下去。
而今后他又怎会让朝中有一个人,凌驾于三公之上?
伴君如伴虎,叶恬龙颜大怒并不是装出来的。
童虎也知道,叶恬对韩冬的倚重程度有多深。
可以说如今的叶恬没有了韩冬,就无法稳坐钓鱼台。
叶恬如今虽然昏聩,可帝王心术依旧不弱于当年。
他手底下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已。这些人在思考什么,想做什么,每走一步,他都能看个清楚明白。
他怎么会不知道,三公与韩冬不对付?
而韩冬对大炎王朝的忠诚,却又是日月可鉴。
当年叶恬最落魄的时候,便是韩冬助他在蜀中稳住了朝堂局势。
只不过,叶恬心中真的有一些顾虑。而这顾虑之外,却又有很大的私心。
“陛下,韩将军出征前三个月,连下数十城,杀敌无数,可谓是战功赫赫。然而这一个月以来,韩将军却突然寸功未进。
不仅如此,韩将军向朝廷索要军饷粮草的频率越来越高。半个月前才给前线送去二十万石粮食,可前不久前线又来报,说粮草不够。
以韩将军的本事,既然三个月能拿下半座西营道,为何如今一个月却连一座城池也拿不下来?
所以老奴怀疑,韩将军这是在挟功自傲。他是想仗着自己在前线打仗的机会,尽可能的索要军饷粮草,以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