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沈秋明显感觉沈父沈母两个人对她的关注比以前更高了,甚至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补偿和宠溺。
沈秋有心想让他们不要这样,但每每看到他们极力掩藏,却还是会在不经意中流露出的愧疚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知道,是她那天说的话刺到了他们。
沈秋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开他们的心结,只好一次次用行动表示,她现在过得很好。
前两天陆霆华打电话到纺织厂,说赵主任已经从和他接触的人中,初步筛选出一批附近县市的合作名单,名单呈递到镇上,镇领导和县领导商讨后,又把名单递到了市里,市里批复得特别快,要求他们特事特办,务必稳准快,在初夏头一批农作物和水果上市前,抢占一波市场。
赵主任最近被各方人马催促得一个头两个大,见天地盼着沈秋赶快回来,好商讨下一步的合作细节。但左等右等沈秋就是不回来,这下赵主任坐不住了,专程跑到红旗大队找到大队长刘建设,要他想办法尽快联系沈秋。
大队长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一扭头就把差事派给了陆霆华,美其名曰,让两个人多联络联络感情。
透过话筒声音有些失真,但沈秋依然能分辨出陆霆华话语里的无奈。
沈秋先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地狂笑了一阵,接着便把回城的日期定在了正月十六。
正月十五元宵节,沈秋吃完早饭后和沈父沈母说了一声后就出门了,她想好好操办一桌元宵节宴席,和父母好好过个节。
菜单是沈秋早就拟好了,东西空间里都有,只是需要一个过程把东西从空间挪到明处。因此出了门后沈秋并没有如给父母说的那样去供销社抢菜,而是优哉游哉地在A市逛了起来。
A市是南省的省会,所以相比其他城市也更为繁华,沈秋漫无目的地一路走走逛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七十年代的风土人情,看着看着,便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路上经过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年轻女孩子们穿着过年时买的新衣服,和三五好友手挽着手,嘁嘁喳喳地边逛街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