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其中一人没忍住,与抢走论文的人理论起来,“现在是非曲直都还没弄清楚,你们就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有人带头,观众席上其他与谢家沾边的人也站出来声援道:
“对啊,你们一个个的,宁愿相信一个小丫头的话,也不相信谢院士吗?”
“就是,而且即便她手里的资料,有一小部分与谢院士论文中提到的资料高度相似,也不能说明什么。现在心怀鬼胎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她的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对啊,谁知道她是谁派来搅局的,或许是国外别有用心的组织也不一定。”
沈秋神色淡漠地看向一唱一和,挑动众人情绪的几人,眼底划过一抹嘲弄。
“你们有心思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如仔仔细细对比下手里的资料再说。毕竟,实实在在的证据,可比你耍官场上移花接木、转移视线的把戏要有力的多。我说的对吗?谢院士。”
沈秋斜睨向谢德全,浓黑如墨的眸子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仿佛在细致地,一寸一寸凌迟施虐。她赤|裸|裸的审视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定神闲,使谢德全心里的不安被放大,他自知今日并无多少胜算,但无论如何,他一定不能退,甚至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他看过太多世家走向巅峰,然后又从巅峰跌落到谷底,世事沧桑,世道多变,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转眼便成过眼烟云。那些豺狼向来隐在暗处,只要闻到一丝腥味儿,转眼便会一拥而上,将他们撕碎瓜分。
谢德全稳住心神,僵硬的脸颊牵起一抹笑,他整了整衣服,走到距沈秋两米远的位置,转身看向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