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某的为人,相信在座的都清楚,这些年为了咱们华夏生物医学技术的发展,殚精竭虑,兢兢业业,不敢有一时半刻松懈。前些年,西方好多国家对咱们的意见很大,很多技术都不对华国开放,想要以此挟咱们。
是我,托关系找人,求爷爷告奶奶,终于说动两位在美丽国生物医学领域非常有建树的华裔科研人才回国。当时,龚佩佩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他环视一圈,眉头下压,面上一片端正方直,似乎真的只是一片赤诚之心奉献给国家的伟大学者。
“龚佩佩教授回国后,我和上面申请,与她共同成立了咱们华国首个生物医学实验室。因为敬佩龚教授的为人,我主动提出整个实验室由她牵头,我做辅助工作。由此,我也算拜在龚教授名下,成了她的学生。
后来,龚教授因病去世,我也非常痛心,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继承龚教授的遗志,通过她留下来的笔记和日志,才将器官移植技术完善,并一步一步,推进到临床实验阶段。
如今各项实验数据趋于稳定,排异反应也都在可控范围内,这对于许多病患以及家属,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不知道这位非常优秀的大学生,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交流会大放厥词,并刻意抹黑,但对我来说,多年心血被人这样污蔑,我非常心痛,更是齿寒。”
谢德全眉头蹙起,眼含泪花,但表情坚毅,像一棵屹立在凌冽寒风中挺拔的高大树木,却被冰霜硬压着折腰般,看得众人心有戚戚。但——
“老谢啊,你还是说说这一千多个移植病例和数据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一直说的是,一共器官移植的就那三百多例,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
观众席第一排,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仔细对比两份资料上的数据,头也不抬地问道。
谢德全脸上表情一僵,转瞬便垂下眼帘,看着竟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