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觉得她再怎么样也应该能够感受得到了。
可叶芸香此时心里就只有矿场和与漠北国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想到肖柳安是在吃醋,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捣乱。
“我与他之间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叶芸香的语气也开始变差,“他将来很可能就是漠北国新的君王,与他交好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是也明白吗?我们在北境几乎什么势力都没有,今后倘若要与皇帝对抗,我们最方便的倚仗就是漠北。”
她一心都在为将来的事情考虑,根本没有把私情放在眼里。
肖柳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停顿了许久才又放缓了语气答道:“与他交好是没错,可你难道没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带着别样的情愫吗?他分明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我与他相处这些天来,他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反而因为对我们有所愧疚而对我言听计从。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怎样苛求他?只要他来我就把他赶走,这样才能凸显出我与他之间的干净是吗?”
叶芸香看着他,心底有些失望,“你信不过他,难道还信不过我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说完,便不再留在原地,直接转身离开了。
肖柳安看着她的背影,想追上去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错,不需要解释什么。
就在他心底纠结的时候,叶芸香已经走远了。
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以后,肖柳安心里对大皇子更加厌恶了。
在他眼里,叶芸香会认为大皇子是个好人,全都是因为大皇子擅长伪装,喜欢把自己装成无辜的样子来骗取别人的同情心。
从第一次见到大皇子的时候,肖柳安就觉得他不对劲,要不是他识趣,看懂了他的悬殊主权的记号,安分了几天,他当时就会直接把他的念想全部斩断。
更何况当时还只是普通的合作,现在漠北的命脉可是握在他们手里,他更加不怕得罪这个大皇子了。
于是他决定这一次必须要好好整治他,否则迟早成为心腹大患。
当然,由于他看得出来叶芸香的确在意与漠北国之间的关系,他没敢直接下死手,只是在大皇子来往的路上做了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