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身形瞬间倒滑出十余米。
其身形已彻底的佝偻了起来。
那一颗心脏好似已要不堪重负。
好似只要挺直了胸膛,那颗心就会蹦出去。
阵阵绞痛,心颤。
他的神色已是无比苍白,眉眼亦是在微颤着。
但在此时,他却是抬起了头:
“不,你错了。”
“嗯?”
血屠步伐微僵,神色微变。
隐约间,他感受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说你错了,顽强,就是人类的天性。”
李牧杵着点鸣枪缓缓站直了身躯。
其胸膛在明显的起伏着。
那一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其神色无血色,其身躯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浴血。
甚至,连脸颊的肌肉,眉眼之庞,都因为脑部的剧痛在轻颤着。
但,
唯有那对眼眸。
那对眸子中,黑白分明。
平稳而坚定。
那漆黑的眸子中,隐约有些血色之焰在燃烧。
“不,我没错。”
“你只是个例,而我现在就会解决你这个个例!”
血屠双眼一凝。
其势在这一刻陡然爆发。
其身躯上下皆是在此刻膨胀了数分。
其体表好似有层层血焰流动。
下一刻便已是燃烧着升腾而起。
他的身形瞬间动了。
而在这一刻,李牧也动了。
出枪而已。
心无旁骛,出枪而已!
此枪,不论其他,只求心境清明。
唯求,枪人合一!
枪出而身动。
自然而然的一枪。
它快,却看起来又并不是那么的快。
仅是顺从自然的轨迹而已。
主导者已并不仅仅是李牧。
还有点鸣枪本身。
此枪,没有了多么璀璨不凡的锋芒。
仅是一枪递出,平淡而无奇。
看似缓慢的一枪。
但下一刻。
血屠的身形便已那枪交错而过。
点鸣枪,自然而然的绕过其双臂。
直指其胸膛。
直至此刻,那枪尖之上才隐约有一抹光芒绽放。
枪入其身躯,毫无阻碍。
瞬间,穿过其胸膛,将其洞穿。
但这于血屠而言也根本算不了如何严重的伤势。
不过,稀疏平常。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