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只是身形微止,偏了偏脑袋。
李牧不语,却是于此刻竟是直接送来了点鸣枪。
其手作剑指。
轻轻的于空处左右横划而过。
吾有指玄法,可斩无形气!
瞬间,
那依旧还留在血屠胸中的点鸣枪光芒大盛!
其上,大量的雷芒浮现,于其上疯狂涌动。
于枪身之上流窜。
而那枪头位置,一抹无比璀璨的寒芒于此刻闪耀。
“什……”
血屠瞬间大惊失色。
自己的生命竟是在流逝!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过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他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死”,于真魔而言就像是人会呼吸,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
血屠并不知自神为何会“不死”。
会就是会,这本就是自然而习惯的东西。
但此刻,当这一已经习惯的东西突然消失。
就像是常人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
任谁都会不禁的惊骇,不禁的失措。
更何况,此刻,其身躯之中,仍旧留着一柄雷芒大盛的点鸣枪!
李牧手指微动,剑指划于虚空。
再度微动,微点。
下一刻,他便是陡然握住了点鸣枪。
手部肌肉陡然鼓动发力。
浑身之力,于此刻聚于一处。
一扭,一震。
瞬间。
血屠的身形倒飞而出。
被那点鸣枪带着横跨血空。
直至百米之外一栋建筑的外墙。
叮~!
点鸣枪之枪尖刺入了那外墙之中。
刺入了这本不可损毁的“不变之物”。
而血屠的身躯,被挂于枪上,已是无了生息。
以指玄之法斩断其与魔域天地的联系!
再以点鸣枪所孕育之锋芒,之雷芒而杀敌!
指玄法,斩无形。
血屠,死了。
不死的真魔,此刻已化为被一杆长枪悬挂于墙壁的一具尸体。
他为他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就算有着指玄法斩其七级,有着点鸣之锋芒威其性命。
但以他的实力。
若是小心一些,谨慎一些。
结果还尤可未知。
但,没有如果。
至死他都想通,为何自己的“不死”能力突然消失了。
望着那血屠的尸体。
李牧的眸中闪过一丝释然之意。
热切退去,化为宁静。
这世间,从未有什么真正不死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总会有着应对之法。
不过一真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