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平静开口，视线甚至没有丝毫偏移。

此刻，钰于其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甚至比不上的黑祸的一根毫毛。

这不是情感上的比重，而是现实。

很明显，“钰”这个“神”并不完整。

祂是残缺的，有着很大的缺陷。

甚至，祂根本不能与其他的“神”站在同一层次上。

所以，祂不得不提前站了出来，亲自下场。

如果是靠钰，李牧不觉得这家伙有多值得指望。

黑祸才是唯一的希望。

他已经厌倦了被人当作棋子。

他不是要借助黑祸的力量一跃成为棋手。

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力量。

但起码只要黑祸成功了，他神色的视线就不得不都给收敛回去。

李牧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令自己成长。

不受干预的，靠自己成长到某个地步。

为此，赌上一把又如何。

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

起码这一次，李牧还有着后手。

就算输了，结果他也能勉强承受。

这样的机会，不多。

他也不能一直指望天牧野。

当今时代的武神与从历史中遗留下来的那些“古神”本就有些不小的差距。

更何况，现在的武神们已是早就有了些自顾不暇。

“咱这是要赌啥呢？”

地上的渠孝并不安分，迎着狂风抬起了脑袋。

就目前，他是最懵的那个。

胖头鱼压根不能算。

渠孝甚至根本不清楚这一切到底牵扯到什么。

此时李牧与钰也显然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不过他也不难看出，情况已经严峻到了一个程度。

生或死，或许是比死更严重。

皆系于李牧的“赌局”。

嗯，有些无奈，不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牧，不管是什么，你觉得是对的，那就坚持点，成大事者，绝不可畏畏缩缩，绝不可失进取之心！”

“就得拼！”

“不就是一场赌局吗，我陪你赌！”

“相信自己的选择，不要被他人所左右！”

渠孝洒脱大笑，他倒是真的看开了。

关键是不看开也没啥办法。

终于，一直仰望天空的李牧首次转移了视线。

将视线放在了渠孝身上。

有些诧异，竟还会有人支持自己。

其实李牧自己也知道。

自己的想法很冒险，典型的赌徒心态，妄想以小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