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野酸不溜地说着,瞥着李庸,道:“你给点拨的道,难道就没什么见面礼?”
“我给他见面礼?”
李庸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先生,秋风也不是这么打的吧?论辈分,你是我爷爷辈儿的,他是您徒弟,算起来是我的长辈。让长辈打晚辈的秋风,你也豁得出去?”
东方野摇摇头,“再医道上,辈分不是这么算的。你爷爷是我妹妹的仙道师尊,是我的医道老师。赵守臣只能算是你的平辈,而你自小跟着你爷爷学道就医,入门更早。所以嘛,赵守臣只能算是你的后进师弟。长兄为父,给点见面礼不是应该的吗?”
赵守臣瞠目结舌,在他从师几十年的印象中,师父东方野从来都是严厉的不苟言笑的,哪想到他老人家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这一番论辈分的言论看起来逻辑通顺,但是怎么听都有一股子胡搅蛮缠的味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赵守臣却觉得这样的师父好可爱。
“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赵守臣恭敬弯腰拱手,行了一个同门礼仪。
“雁过拔毛啊,我的徒弟都还躺着呢,生死不知,你们师徒俩竟然就能厚着脸皮来打我的秋风,于心何忍?”
赵守臣憋笑不语,东方野却嘿然道:“你太元门底子深厚,这小朋友看似伤的很重,不过性命无虞,若是能够顺通毁损的经脉,说不得还能寻到另一途机缘。咱们两家源远流长,小孙子你总不能敝帚自珍吧?”
“刚刚才论了辈分,转过头又想给我当爷爷,你觉得我会分好处给你吗?”
“这不又是另外一种论法嘛,我那妹妹本来是你爷爷的弟子,结果却被那个老不羞的收入了房中,结果害得我妹妹一生饱受相思之苦,一生孤苦,到老连个养老送终的都不曾有。唉,我那可怜的妹妹啊……”
“差不多了,爷爷,认,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