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的希望,还不如不给。
因为人有了期待,一旦结果达不到自己的预期,就会获得加倍的失望和打击。
尤其是凌桉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经不起这些。
温子墨吞咽了下,有些窒息。
“温医生,你不是也修过心理学吗?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啊?这……”杜康也有些不赞同温子墨。
“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温医生你……你也修过,所以就以为你也应该明白,但是我忘记了,你对这一块或许并不清楚,毕竟你后来专去外科了。”
杜康有些歉疚,低声劝慰说:“温医生,解开心结是一回事,但是你说她妹妹的事情,确实不算什么心结,这算伤疤了。”
当天一直到凌晨四点,急救室的门才打开。
萧戟是第一时间上前的,神色急切,异常的关心:“怎么样了?”
“救回来了,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就是以后不要留下什么尖锐物品给她碰到,她抵抗病魔,这种病是她一个人在战斗,撑不住就会产生极端想法的。”
“好。”
医生所说的尖锐物品,其实是之前吃完晚饭后,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木筷。
萧戟时刻守着她,但是总有没有注意到的时间,不可能每一秒都盯着她,这一次也是他反应速度快,及时发现她要做傻事,所以凌桉是扯破了伤口,大出血了。
“桉桉。”
凌桉躺在病床上,被护士送出来的第一时间,萧戟便伸出手抱住了她。
“桉桉,”萧戟都不敢去握她的手,只能紧抱她的肩膀,将人搂着,“疼不疼?你又做这种让我担心的事。”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颤,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这六神无主的心情。
“我记得你说最怕疼了,你怎么还让自己受伤?”
萧戟抱着她,一路走回病房:“一定很疼吧,桉桉?”
凌桉又掉下了几行眼泪。
她一到晚上,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哭泣。
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戟的这些话。
凌桉被萧戟放在床上,他还搂着她不放,一声一声的安抚她:“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别害怕,桉桉。”
“我在的。”
凌桉无力的倚靠在萧戟的怀中,眼泪浸湿他的衣服,她咬唇,不受控制的用力,萧戟发现了,伸出手递到她的嘴边:“别咬自己,桉桉。”
“咬我的手,好不好?”
萧戟连哄带送,将自己的胳膊送到了凌桉的口中,这才让凌桉没继续咬自己,只是她张口,咬住萧戟后,就会继续用力。
然后,她又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