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觉得很不以为然,只把他当做无病呻吟。可照这么看,他这样的爹娘,似乎有没有都差不多。
盛初禾淡淡道:“别伤心了。”
白勤安哼道:“老子伤心?你逗我呢,老子从来不会伤心。”
盛初禾看着他的眉眼,不想拆穿他。
白勤安:“行了,别说我了,上药吧。”
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拖盛初禾的衣服,可却被盛初禾冷眼避开。
她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我自己能行。”
她走入卧室把门反锁,这才脱了衣服,抽出胳膊,给伤口上药。
刚才她满心都在报仇的愤怒里,没想到伤口比她想象得要深些。
她皱着眉将伤口清理了一遍,再撒上药,用砂布缠上。
等处理好了,她才打开卧室的门。
却见白勤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若有所思。
盛初禾皱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勤安嘴边浮起一道轻巧的笑意:“没什么。”
他站起身,从角落抽出一只黑色的麻袋,转身就要走。
盛初禾连忙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白勤安头也不回:“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一边说一边一头扎入了夜色里。
墙壁上挂着银色的钟摆,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不知不觉,现在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盛初禾走到茶几边,就见茶几上摆放着一杯热茶,和几块曲奇饼干。
她轻轻一笑,白勤安看上去三大五粗,做事还挺细心。
一直等到十点半,白勤安便回来了。盛初禾问:“你扔了?”
白勤安:“恩,扔黄浦江喂鱼。”
盛初禾笑道:“行。”
灯光下,她笑得浅浅的,看上去很清冷,可却莫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