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起来,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放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
盛初禾哑声说:“我想赚钱,所以接受了白勤宗的委托。”
白勤安心底的不安逐渐扩散,他脸上的笑意终是消失:“然后呢?”
盛初禾看着远方,平静地说:“他让我昨夜在城西码头接人,晚上十一点二十分的船。”
“又让我把那人送到白家仓库,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三万块钱。”盛初禾的声音逐沙哑,“白勤安。”
白勤安浑身冰冷,他猛得伸手捏住盛初禾的肩膀:“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盛初禾迷茫地说:“好像是五个人,又或者是更多,我有些记不清了。他们把我绑到了一间黑屋子里……”
“别说了!”白勤安陡然怒喝,打断了盛初禾的话。
白勤安猛得将盛初禾搂在怀中,他紧紧地抱住她单薄的身体,双眼猩红一片。可嘴边却在努力柔声说:“什么都没有发生,盛初禾,别怕,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他嘴上这样说着,一米八五的身体,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白勤安哄她:“你只是做了个场噩梦,噩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你一定是想赚钱买那只手表,对不对?”白勤安突然又松开她,努力扬起大大的笑意,“你一定想要那只手表。”
他猛得转身,打开了小轿车的车门,从车上拿下了一束大大的、鲜艳的玫瑰花。
他像献宝似的把玫瑰花递给盛初禾,红着眼睛笑道:“今天是情人节,盛初禾,你看,喜欢吗?”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从玫瑰花束的最中央,伸手掏出了那只手表。
他眼底的绯红越来越深,开始有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有些狼狈地猛得别开眼擦了一把,继续说:“你看,我故意把手表藏得这么深,你如果不接受我的玫瑰花,你就永远都不会发现,我在玫瑰花里藏了这只你很想要的手表,”
白勤安悲怆地大笑着:“我……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一边说,一边讨好似的把手表送到盛初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