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弥漫出越来越剧烈的冷汗,腹部的痛感也逐渐开始加大,她咬紧牙关在弄堂内左拐又绕,可始终没能摆脱他们,甚至被追逐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
眼看她的体力已逐渐不支,身后的追兵始终紧追不舍,盛初禾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脚步更是凌乱。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附近伸出了一只手来,径直将盛初禾拉扯到了一旁的弄堂里。
盛初禾浑身是汗仓皇看去,才看到此时在眼前的,竟是李经年。
她的头发都快要被汗水打湿,脸色惨白,眼睛夹着浓浓的水汽,整个人狼狈极了。
她紧紧捏住李经年的手,彷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李经年伸手示意让她别出声,当即扶着她便朝着前方急速奔跑而去。
可盛初禾才跑了几步便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地上摔倒而去,幸好李经年及时闪身接住了她。
李经年才看到她的脸色更白了,白得极不正常,他总算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俯身将盛初禾打横抱在怀中,飞奔了出去。
弄堂口停着一辆车,李经年径直抱着她出了弄堂上了车后,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驱车离开。
李经年低头看向怀中的盛初禾,她很瘦,个子小小的蜷缩在他的怀里,近得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他从未距离盛初禾这样近。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汗水,发白的嘴唇,只觉得自己也变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压下心底的悸动,努力维持冷漠:“你怎么了?还好吗?”
可盛初禾却更紧地回抱住他,双手甚至掐进了他的胳膊皮肉里。她整个人瘫软似的倚靠在他怀中,哑声道:“去医院,去医院……”
李经年脸色猛地变了,厉声道:“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应了声‘是’,猛踩油门前往。
第二医院内,盛初禾被留在了病房住院,医生们围着她上了氧气,也打上了吊瓶。李经年则被赶出了病房,坐在寂静空旷的走廊过道里。
一直等过了许久,几个医生们总算才走了出来,站在李经年身前停下。
为首的女医生对李经年肃声道:“怀孕了怎么还能剧烈运动呢?胎儿先兆流产,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