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脸不舍,但是想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一脸竖决的迈出何家大门。
郑氏在大街上匆匆前行,在十字路口,稍作停留,看到一顶红色大轿从一边疾驰而来。
她一咬牙,猛的冲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朝阳大街上。头顶诉状,大声疾呼:“冤枉啊!大人!为民女申冤啊!”
褚知远一愣,奇了怪了,几十年了,从未有人敢这么大胆,拦自己的轿子喊冤!
正在这时,一顶青色大轿也从旁边小巷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何方刁妇,居然敢阻拦太傅上朝?还不拖下去!打!”
郑氏头皮一麻,厉声喊叫:“大人,民妇有冤!请大人做主!”
褚太傅把手一挥,“慢着!停轿!”
小厮一脸着急,“大人,不能为了一件小事,耽误了上朝。”
“大胆!何为小事!有人拦轿喊冤,就关乎人命,既然关乎人命,又怎么能说是小事。”
小厮吓的龟缩成一团,那里还敢开口。
褚太傅厉声训斥:“停轿!将喊冤的妇人带上来。”
轿夫也是被眼前的突出情况,吓的满头大汗,连忙将郑氏带过来。
褚太傅挑起轿帘,上下扫了一眼:“你姓甚名谁?状告何人?有冤不去京兆尹敲鼓,反而拦轿告状。”
面对褚太傅一连抛出的几个问题。
郑氏定了定神,按下心中狂喜,第一步已经成功了,现在就靠这位老太傅能不能帮一把了。
她双滕下跪,声音哽咽,“民妇何门郑氏,状告当朝大理寺正卿曹德,在东阳郡为官期间,谋我家业,害我父兄,请老大人为民妇做主。”
“曹正卿!在东阳郡为官,己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为何现在才来告状?”褚太傅眉头紧皱。
“民妇也是在前段时日,才知道父兄被害的真相,为人子女,既然得知父兄枉死法场,若是不能为父兄申冤雪恨,又有何脸目苟活于世。请老大人做为民妇做主。”
“砰砰砰!”
郑氏回忆起父兄在世时,过往种种的美好时光。不由伤心哀痛,大声悲恸,双眼泪落如雨,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