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刻意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手底下仍磨着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了门外以后,奴婢见那人想拉着奴婢朝停着的马车去,太害怕了,就拿簪子刺了他一下。当时幸好那位公子经过门外,才将那醉酒的客人拦住,否则……”
傅厌辞偏头,眉眼清隽,却也漠然。
“那位公子?”
沈岁眠笑了笑,“就是后来与主子说话的公子,若不是有他拦住了那人,奴婢保不齐就……”
傅厌辞轻嗤一声,“一口一个公子,话没说上一句就这么亲近了?你又知道他是个好人了?”
“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他是个好人,他就是天底下第二好的公子。您说他是个坏人,他就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臭虫。”
沈岁眠垂下眼,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笑。
“哦?”
傅厌辞注视着她手上不疾不徐的动作。
“那依你看,那天底下第一好的人是谁?”
沈岁眠抬起头来,两眼亮晶晶地看过来。
“自然是主子啊,天底下还有谁会想主子一样出手这么大方,给奴婢这么多金子呢。”
傅厌辞哂笑。
“话说得漂亮乖巧,但又是什么让你研个墨也能这么大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