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沈岁眠倒没注意。
“杀气是什么?”她蹙起眉,语气惶恐,“主子看错了吧?奴婢身上怎么会有什么杀气呢?”
“说起来,我差人去打听了一点你从前的事。”傅厌辞却冷不丁转了话题。
“什么?”这一次沈岁眠是真的没料到。
她想过自己如今只有一张脸姑且有些价值,但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傅厌辞真的上心,她也没指望能靠色相拢住傅厌辞的心。
傅厌辞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开上边沾着的一点细沫。
“你父母只有你一颗掌上明珠,你自幼便被惯得无法无天,十分骄纵,长大后也同样目中无人,连带性情也十分刚烈。按理说,不应当是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模样?”沈岁眠下意识接过话,随即又反应过来。
“大人说笑了,不论是谁,在奴婢这个年纪遭遇那等惨事,也会性情大变的。从前奴婢十余年被养在深闺,如井底之蛙,但现如今,奴婢只是绣园里的一个普通侍女罢了。如您所言,一个物件。”
她有心想挤出几滴眼泪,却徒劳无功。
傅厌辞将她召到身侧,看着她插在发丝之间的贝母簪,漫不经心道:“你是江南人,过两日,我要去江南一趟,约莫要花费月余时间,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当然是——
“金子!银子也成,要能在外头用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