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的手段向来简单,她压根就没过问周言同不同意带她进周府,只将人拖到隐秘角落,随手抓起他袍摆塞进嘴里堵上了,这才一把将人掼在墙上,逮着就是一顿狠揍。
周言睁大了眼,想喊也喊不出来,且凤酌揍人也很是有技巧,揍了不留痕不说,还专捡厉害的痛处。
没几下,周言就痛的眼冒金星,他想讨饶也做不到。
凤酌冷笑一声收手,她揉了揉指关节,冷冷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地问道,“带我进周府。”
周言条件反射的就想摇头,然胸口的那绣鞋小脚一用力,就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琢磨着一进府就喊侍卫报复回来。
“哼,鼠辈!”凤酌不屑道,她哪里看不出周言的心思,可也不在乎。
她将周言拎起来,像拽死狗一样,待他缓过劲来,凤酌随手从袖子里摸出锭银子来,钳制着周言下巴,将银子塞了进去。
周言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吐也不敢。
“有本事,就吞下去试试?”凤酌口吻淡淡,半点都不担心周言想不开。
周言闭了嘴,垂眸掩了脸上的愤恨,带着凤酌就从偏门进了周府。
平心而论,周家的宅子并不大,没端木府奢华,可好歹也是个五进的宅子,一应布置同京城其他的宅子大同小异,凤酌绕过影屏,大抵就瞧出了正房格局在哪方。
她环顾四周,半点都没外人的觉悟,旁路过的下仆见是周言带回来的姑娘,也不大多管,至此一路行来,再顺利不过。
“你可是上有兄长?”凤酌蓦地问道,眼下不清楚那和凤宁清见面的周家公子是哪位,故而不好找人。
周言垂头丧气地点点头,今个的事对他来说无异于人生一大打击,纨绔不成反被揍,他都没脸跟人提这事。
凤酌沉吟片刻,边回忆那茶楼的周公子相貌边问,“可是有个……年约二十来岁,穿一身蟹壳青长衫,今个又出门去了茶楼的?”
闻言,周言皱眉想了想,他带着凤酌站在前院小径边,好一会才张嘴道,“呜呜……”
然,话没说出来,唾沫要是很不雅地流了出来,堂堂风流俊逸的纨绔贵公子周言,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自个居然这般失态。
“是谁?”凤酌没耐心同他周旋。
周言比了比手,比划出个一来。
凤酌挑眉,“周家嫡长子?”
周言点头,心里头却念头纷杂,不晓得凤酌究竟想干什么。
凤酌淡笑了声,她拉了周言一把,瞅着有婢女过来,就带着周言走过去问道,“这位姐姐,我家公子这会找大公子有事,不知姐姐可晓得大公子在何处?”
周言张口就想反驳,凤酌眼疾手快,在他后背腰窝处就是一拧,叫周言霎时不敢动作。
那婢女抬眼一看,确实是周言,赶紧低头轻声回道,“回公子,婢子起先瞧见大公子往老爷的书房去了。”
凤酌点头,挥手屏退婢女,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周言,“劳烦公子这一趟了。”
周言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其他,一口吐出嘴里的银子,扯着嗓门就要喊。
但,凤酌手刀一扬,就将人敲晕在地,她还伸手扶着,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搀扶着周言,到了僻静的矮丛,没人瞧见之际,她将人一扔进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