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汴州真是太让人长见识了,光天化日强抢民男,王法为无物,其罪当诛。”关刀还绷着小脸。
强抢民男?关雎看着那个民男,忍不住狂笑出声。
魏如凤从费劲地从一堆高壮的侍卫底下挤出脸来,披头散发,罩衣零落露出白花花的肩膀,愤怒地咆哮,“把他们全抓回府,马上去!”
魏如凤的侍卫真的很听话,一路跟着璐郡王三人而去,打到江路野桥都厌烦了,在梁园直接都给断手挂树上才算结束。
“这汴州府尹看来不怎么样啊,留着这种女魔头为祸人间。”关雎感叹。
江路小声在后面纠正她,“也不是,她给汴州府创收不少,交了不少罚金。”
关雎哑然,好吧,汴州府尹生财有道。反正自家明儿就要走,若是要住久,少不得要为民除害,扫清市容。这位魏如凤如果不是草包,应该很快会弄清她们的身份,只要稍微能留存有那么一点儿脑子,就不会再来自找没趣。
买了点心,去了一趟兔园,关刀后悔得要命,“哪里有兔子?哪里有兔子?这名儿谁起的!”还被璐郡王耻笑半天。
回去跟大家讲起汴州女色狼的故事,大家不胜唏嘘,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竟有这种颠覆三观的事。关刀很是诚恳地忠告孔大少和尹大少,“两位姐夫都是文弱书生,出门要多带侍卫,这个老妖婆专门抓美貌男子。”听得两个美貌男子滴汗不已。
第二天午后一行人坐车离开长公主的别院到码头。六个小娃娃昨天被允许在一处玩耍,虽然走得还不太稳,但在庭院里欢快地互相追打,迅速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所以再次登舟时,谢灵雨和谢玲珑碰上了极大的阻力,六个奶娃娃哭喊着扑向对方,一定要在一起。关雎觉得是在看一场狗血剧,怎么一岁半的小娃娃就能上演这么撕心裂肺的咆哮剧,太有意思了。
最后还是让六个小捣蛋一起在甲板上撕打,卫国公被他们哭的心都碎了,大手一挥,“孩子想怎样就怎样,你们怎么那么狠心?”
为了不成为老父口中的狠心母亲,只能妥协。各就各位,准备扬帆起航了。
“表哥,郡王表哥,等等凤儿啊……”蜿蜒逶迤的呼喊声从岸上传来,听得人一头雾水。郡王好理解,应该就是璐郡王,可表哥什么意思?他连本家都没回,哪来的表妹在这儿?
一块移动白肉披着薄纱走来,关雎瞪大了眼睛,魏如凤?!她攀的哪门子关系?
魏如凤径直走上跳板,一船的人呆若木鸡,都忘了阻止了。魏如凤大方地介绍自己,对站在最前面的谢灵雨说,“我姨母是郡王爷的舅母,我是他的表妹,你可以叫我魏小姐或表小姐。听说你们要去江南,我也跟着去玩玩。”下巴朝着天。在她身后,家丁已经陆续把箱子抬上来,长长的一排。
关雎终于凌乱完了,一声不吭,抽出”龙影”将魏如凤卷住,直接扔进河里。“啊…”,“扑通”,两声过后,传来了扑棱喝水的声音。
璐郡王暴戾地喝到,“全扔下去。”船上的侍卫一拥而上,把魏如凤带来的人事物全清除了。
“出发。”谢灵雨站在船尾,看着河面被托起来犹自招手呼喊的女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