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对国家的弊端丛生感到不满忧虑,清晰的认识到了国家日益的积贫、积弱局面,因此主张锐意改革,但又极力反对王安石主导的熙宁变法。
苏轼甚至还曾经上书宋神宗说:“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不在乎强与弱;历数之所以长短者,在风俗之厚薄,不在乎富与贵。”
说人话就是,苏轼认为国家应该注重百姓和士大夫的道德修养,应该着重正人心、淳风俗,而不应该单纯追求变法图强,认为王安石富国强兵的改革并不合适。
这引起了宋神宗和王安石的同时不满,然后就被一路贬官,直至贬到了海南岛,几乎等同流放。
但随着司马光为首的旧党上台,苏轼作为曾经跟新法唱反调的“精神旧党”,得以被召回。
而后……
苏轼开喷司马光,认为司马光尽废新法,是在误国害民。
总结来说,就是苏轼有自己认为的一套改革标准,不认同王安石的过激变法,也不认可司马光完全废除新法的保守行为,再加上苏轼为人太刚,都被贬到地方了,还敢写信大骂权倾朝野的王安石。
他不被排挤,谁被排挤?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晚年王安石下野,还跟苏轼这个曾经的政敌成了好友。
蜀学没落,在于刚极易折,本身又太过驳杂,很难有所发展。
关学不盛,就纯粹是学派倒霉了。
先说张载这位关学创始人,自从嘉祐二年进士及第后,便一直外放担任基层地方官,职位偏低,二次受诏担任的也不过是同知太常礼院(礼官)。
前面说过,古代一个学派的兴盛,取决于皇帝和学派自身的官身背景。
张载作为关学开宗祖师,官身太低也就很难助力其学说从诸多流派中脱颖而出。
更可悲的是,张载死后丧葬,都是在翰林院许将的努力下,皇帝才勉强下召“支丧葬半费”,而一年前其弟张戬去世时,朝廷抚恤的丧葬费竟是“全支”。
由此可见,连皇帝也不看好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