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书房相王问王远,“督主,陛下让本王处置那个关竹心到底是何用意?”

王远皮笑又不笑地说,“王爷,您不知道吗?那个关竹心身上有点东西,得罪她的人轻则吐血,重则归西。可能陛下是想一石二鸟吧。”

相王,“……”

而在御书房的景兴帝靠在椅子上大笑,他平生没干过这么痛快的事。

他竟然有一天把靴子扔在相王的头上了。

管他是人是鬼,哪有正经臣子当一个成年新君的摄政王?

非礼勿听,还敢凑到天子的书房门口。

谋定后动确实不如重拳出击来得爽,谨慎内敛的景兴帝体会一把当宋鹤鸣的快乐。

王远进来后,看着景兴帝把大笑的嘴闭上。然后瞪着眼说,“门口的太监推出去,杖责三十。”

王远说了声“是”立刻退了出去,他突然发现其实太宗挺好的。

王远一边怀念着太宗,一边教育底下的徒子徒孙。

“摄政王来了,怎么不拦着?还让他站门口了。”

两个御前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他们哪敢说他们光顾着听里面的热闹了,一眼没照顾到让摄政王跑门口了。

“三十仗长长记性,不然以后我也保不了你们。”

王远想东厂的事这么多,以后这御书房他还是少来为好。

这时王远听见屋里的景兴帝在喊他。

王远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新进到御书房里。

“陛下有何吩咐?”

“去给德贵太妃传话……”

王远,“……”

已经过上退休生活的德贵太妃没想到服侍两朝天子的大红人王远竟然能来她的寝宫。

王远面无表情地宣读了景兴帝的口谕。

一向精明的德贵太妃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道:

“王公公,竹心要和离,陛下让公公传口谕申饬本宫教女无妨?”

王远,“……”不得不说德贵太妃总结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