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微怔。
虽然虞家的意思是不同意,她还是攥紧指尖,硬气地问: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焳合上锦盒递给竹砚,动作慢条斯理,时间都连带着缓慢了起来。
他抚了抚自己的袖角,嗓音清冷道:“他不适合你。”
虞笙:“?”
虞笙:“他怎么不适合我了?”
她简直越想越生气。
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居然还有资格插手她的事了?
“沈大哥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品行端正,为人坦荡,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这个大色魔?”
江焳闻言眉心狠狠一敛:“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虞笙脸上一热。
她憋了憋:“没听见最好。”
江焳眯起了眼:“虞姑娘,我应该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就是这样才可怕。”
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让人防不胜防。
说多错多,虞笙不欲再跟他耗下去,准备离开。
江焳按了按眉心,半天欲言又止终是作罢。
“竹砚,回府。”
他得先弄清镯子的事,不然没时候能跟她聊得通。
竹砚收起骇然的神色,问:“公子不去翰林院了?”
“晚些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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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正在园中修剪一盆月季。
江灼坐在旁边翘着腿嗑瓜子:“反正我觉得不用担心,看眼下的形势,江焳定不会对阿笙的婚事不管不顾的。”
“我从小看他到大,都不敢如此笃定。”江夫人瞥她一眼,“你不是说他们闹了矛盾吗?你看焳儿是会哄人的样子?”
“他有他的法……”
话说一半,主仆二人穿过花园月门。
江灼看见竹砚手中端的锦盒,忙丢了瓜子皮,一溜烟从侧门跑了。
江夫人再回头时,对上江焳的阴沉的冷脸。
她蹙眉,古怪地问:“怎么了?”
竹砚接收到示意,打开锦盒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