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面色有些难看:“这都被退回来了?”
江焳:“怎么回事。”
江夫人放下剪刀,收回眼故作镇定地摆弄着盆景。
“还能怎么回事?我要是不帮你一把,你什么时候能娶妻?阿笙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姑娘,我很喜欢。”
江焳看着桌上的一盘瓜子皮,神色越发不喜。
“我什么时候说要母亲帮?”
“那正好,你自己把人娶回来。”
“这说的是一码事?”
江夫人叹息一声收起镯子,狠狠心道:“若焕儿在,说不定我孙儿都抱上了,哪需要操这心。”
气氛忽而一沉。
江焳神色晦暗一片,越发冷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疏淡道:“找个机会,你亲自把误会跟虞笙解释清楚。”
江夫人扶着额角闭了闭眼:“元夕,我头又痛起来了,快扶我回去。”
“夫人当心。”
玉镯的事说到底是她理亏,江灼都溜之大吉了,她怎么可能留在这跟江焳辩论,找了理由立马离开了。
江焕的事一直是江焳心中的禁忌,夫人竟不惜把这事拿出来说……
竹砚小心打量着江焳脸色。
“公子,该去翰林院了。”
江焳神色隐有倦怠,但公事拖不得。
翰林院位于城东,规模宏大,平日里年轻学士们在此商讨事务、起草文书,来往很是热闹。
沈景连是七品翰林院侍讲,忙完事务跟几个同僚相伴往外走。
“自从钟家被抄家后,不少先前建议议和的官员上缴银钱支援,估摸着这几日陛下就要出征了。”
“陛下出征,我们休息的时间似乎能多些?”
沈景连道:“大概率是宁王监国,虽有小江大人在旁辅佐,我们也不可懈怠。”
旁边几人点头:“这说得倒是。”
几人相伴走下台阶,忽有一人问:“沈兄,今日我怎么总是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我找了整日,发现一靠近你就会明显些。”
“我也发现了,沈兄,你是不是跟哪家的姑娘好上了?有这种好事你可不要瞒着我们啊,我都好久没吃上喜酒了。”
沈景连笑笑,温和道:“一旦定下,自然不会落下你们。”
玩笑间,低调华贵的马车在阶下停住。
江焳探身而出,清冷的目光从几人面上划过。
几人纷纷作揖行礼:“见过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