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憋着气收回视线,同他行礼。
“我听说你与沈景连定亲了,这事是真的?”
虞笙低哼了一声:“我上次跟江焳说得很明白了,他还叫你来问,有什么可不死心的?”
殷谨白一愣,循循善诱:“他同我说……都是他不好,让你给他个机会?”
虞笙蹙眉,看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跟他不太确定的语气,终于聪明了一回。
“你骗我。”
殷谨白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我骗你做什么?我跟阿焳是关系好,你二哥在我手底下做事,你是他疼爱的妹妹,我当然对你们的事很关心。”
见虞笙不说话,他继续道,“不信算了,反正阿焳一会儿会找你。”
虞笙不理他。
“哦,那麻烦你多关照关照我二哥。”
……
另一边,江焳跟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在众人间游走。
这个年轻的户部侍郎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新官上任没有人脉避免不了被为难。
以防以后做事不便,江焳只得亲自带人跟众人介绍。
介绍到翰林院这处,他不经意地提了嘴:“沈侍讲跟那位姑娘的事怎么样了?”
沈景连笑容不改:“多谢江大人关心,若有喜事下官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人,到时候还望大人赏脸。”
“喜事吗。”江焳若有所思,面无表情颔首,“那提前说声恭喜了。”
虽然只是顺口的寒暄,但沈景连知道,江焳是个极少关心跟他无关之事的人。
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的兴趣,更别说打探了。
沈景连不知他突然提起这事是为何,人已走远,正当他要忽略这种怪异时,呼吸间倏尔传来一股极其清淡的花香。
不惹人注目,却是他很熟悉的。
而他最近都没有带虞笙的绣帕。
沈景连猝然回首望去,目光顿在江焳腰间那条与往常不太相同的锦带上。
难道……
他仔细回想上次在虞府发生的。
一切都合理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江焳似乎很突兀地提起了一只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