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它是儿子还是什么,那总是他疼着宠着的吧,骑个摩托车也要让狗坐怀里,跟儿子有什么区别。

现在来跟她大小声。

“你走吧,”江宝瓷开始迁怒,“小心我犯病咬你。”

“......”贺京准额角抽了下,“想让我留下陪你也不用咒自己。”

江宝瓷匪夷所思,由上而下,反复打量他:“ 我有病留你,本来上班就烦,打几份工,老板都凑一块了,然后让你们坐一起蛐蛐怎么扣我工资吗?”

这话似乎是在讥讽他拿扣工资来要挟她的事。

贺京准气的脸色发青:“要不要再来两针,放心打,老板出钱。”

语毕,江宝瓷先是顿了下,旋即因这话失控地笑了出声。

她春雨杏眼潋滟,晃着清亮的光,笑开怀时唇角两颗梨涡若隐若现,自带氛围感的漂亮。

贺京准皱成一团的心尖舒展开,人舒服了,气也顺了。

江宝瓷揉了把笑酸的脸,终于愿意跟他好好讲话:“你回去吧,我要待不少天呢。”

“不是你叫我先别回?”贺京准拿她走时的电话回应,“万一被害了呢。”

“......”江宝瓷舔唇,十分诚实,“我主要,是怕你大开杀戒,我又不在,你再把贺家克没了。”

贺京准倏然抬手,指尖重重弹上她脑门。

江宝瓷只听见“咚”的闷响,额头那一块倒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