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深不见底的长眸望她几秒,把那瓶冰水扔到挡风台,冷冷吐了句:“就你矫情。”

“......”

江宝瓷差点破口大骂。

只是没等她出声,贺京准再次离开,重新进了那家店。

回来时,手上多了瓶常温水。

这个天,常温水等于热水,江宝瓷没再挑他毛病,将水接到手里,用力拧了下瓶盖。

真不是她装,这瓶盖比她之前拧过的所有都要紧实。

试了几次,江宝瓷眼睫眨巴眨巴,又将水瓶递到旁边:“你能帮我拧一下吗。”

贺京准又用那种“就你矫情”的眼神看她。

“不是我想说你,”江宝瓷振振有词,“你是男人不,把水递过来时,应该礼貌的、绅士的、顺手的,把瓶盖拧开,好吗?”

贺京准不苟言笑,一点力气都没用就把瓶盖拧开,递给她时,讽了句:“要不要脱裤子给你验验?”

“......”江宝瓷仰头喝水,眼尾斜他,“你都敢脱,我还不敢看吗。”

贺京准用没有温度的眼神冰冻她。

江宝瓷鼻腔里轻哼,自然地扭过脸,用后背对他,一口又一口地喝了半瓶。

贺京准启动车子,驶上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