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呼吸骤然停了。
烈日余晕未消,残余的光芒依然很烫,热的人心里发慌。
几许蝉鸣从树梢内扩散,江宝瓷眼睫颤巍巍的:“你愣什么,掏啊。”
话刚讲完,一阵热风扑面,她思绪忽然清明:“啊,放我下来吧。”
都到车边了。偏两人都跟中邪了似的,齐齐犯傻。
贺京准脸颊滚落几滴汗,滑至潮湿的脖颈,水涔涔的喉结跟着咽了咽。
就像没听见她最后那句,贺京准单臂托她膝弯,另只手把钥匙掏了,开门,弯腰把她放到副驾。
“等着,”贺京准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颇为冷淡,“我去买瓶水。”
江宝瓷嗓子眼里一句“别麻烦”都没讲出口,男人已经大步离开。
空气中的闷热被搅弄到脸颊,江宝瓷缓缓敛睫,拢住所有投向他背影的视线。
医院旁边就有便利店,贺京准握了瓶冰柜里拿出来的水,瓶身沁着冰凉的水珠,没什么表情的递给她。
江宝瓷瞅他一眼,又瞅一眼:“我不喝。”
“嘴都脱皮了,”贺京准斥道,“喝。”
“......”江宝瓷轻舔下唇,诚实道,“我喝不了这么凉的。”
说到这,她打算好心教一教他:“给女生买水,要提前问一下,如果不问,最好买常温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