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出门,院中暖橘色的夕阳大片大片闯入视线。
听着背后女孩的嘀咕,贺京准唇角勾了点短暂的笑。
下一秒。
江宝瓷叹气,跟花朵说:“就让我这同样被嫌弃的捞女陪着你吧,我这不知道值多少钱的贵贵小可怜。”
贺京准嘴边的笑宛若昙花一现,转瞬冷冻成冰。
他脚步骤停,江宝瓷只顾着跟花唠叨,一时不备,脑门径直撞到男人后背。
江宝瓷护稳了牡丹,另只手捂着额头痛呼,缓冲过来时,下意识找男人算账。
然而她一个字都没能出口。
贺京准不知何时回了头,逆着夕阳而站,原本暖色调的光线聚拢在他身上,却犹如地狱业火,好似黄昏时万鬼出行的煞气。
江宝瓷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江宝瓷。”他声音也冷,像来自地府深处。
江宝瓷下意识后退半步:“啊。”
贺京准脚步朝向她,将她退出的半步距离重新拉近:“你是我太太。”
“......”
男人长眸一丝光都没有,机器人似的讲着毫无温度的话:“命硬、命贱、捞女这类词,我不希望出现在我太太身上。”
“......”江宝瓷眼睫动了下,“我在说我自己,开玩笑呢。”
“不行,”贺京准步步紧逼,“谁说都不行,这事不要拿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