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说让他娶兰妆那丫头,”贺老太太缓缓道,“你们一个劲的反对,是怕兰家势大,再助长了阿准胡来的性子,现在给他找了个没有背景的,不过就是脸蛋漂亮了些,这样也不行?”
“......”
欧阳两姐妹互看一眼。
她们原本在追究贺京准放狗咬人的责任,而贺老太太轻飘飘将话题移到贺京准的婚事上,怕是想轻拿轻放了。
“老太太,”欧阳蔓兰摁摁眼角,“不是宝瓷不好,是她不适合咱们这种家庭,知书达礼她做不到,反而把咱自己孩子带坏了。”
贺老太太不置可否:“那你想怎么办?”
“我之前听说,他们小两口一直分房睡的,”欧阳慧说,“他们结婚一年,阿准回家的次数一把手就数得过来,反正只是领证,知道的人不多,不如,让他们离了,咱重新给他找好的?”
“......”
欧阳蔓兰顺势道:“对,实在不行,我亲自帮他相看几个,怎么样。”
贺老太太没说话,托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
虫鸣鸟啼,院内那两株老梨树进入盛果期,梨香快盖住了屋内的茶香,到处是自然的祥和。
老太太一直沉默,欧阳两姐妹对视一眼,由欧阳慧先开口:“您是怕阿准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