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挺好,”欧阳蔓兰用眼神刮她,“贺京准他是你们二房的,他分的,是你儿子的财产。”

欧阳慧摸摸手指:“我为我儿子想也没错啊,姐你不也为你孩子想吗。”

“......”欧阳蔓兰怒其不争,“康适刚上大学,思田才初中,这两个孩子被你养得优柔寡断,甚至偷偷崇拜这个哥哥,你们怎么干得过贺京准这东西!”

欧阳慧确实有隐忧:“那你说怎么办?”

“江宝瓷硬生生把贺家平静的局面给搅成了浑水,”欧阳蔓兰说,“得把她打发走。”

“老太太说了,”欧阳慧说,“硬让他们离,阿准再怨咱们。”

若事情还没成功,反倒招惹了贺京准,再让这位爷疯病发作,谁也扛不住。

欧阳蔓兰冷笑:“她自己要走,可怪不得别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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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过来传话时,贺京准倚在那株玉兰树旁边发呆,贺旺财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脚边。

听到来意,贺京准似笑非笑:“您没老糊涂吧?”

让他跪祠堂?

贺京准轻嗤:“您打得过我再说。”

“......”管家老神在在,“老太太说了,您这事惹得太大,不罚一下无法跟别人交待。”

贺京准:“哦。”

管家咳了咳:“请吧。”

贺京准双手抱臂,无动于衷。

他个高,身子骨松弛的靠着,像个身体长大、内里还装了个小孩的幼稚鬼,管家莫名想笑:“您这脸...哦哟,还有嘴,红红的,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