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尾睨她,手掌抬到半空,嶙峋的食指挂了只粉色的哨子:“教你控制它们。”
讲到这儿,他简单讲了音量长短、次数频率和节奏,随后将哨子凑到唇边,演绎了一遍:“你试一试。”
江宝瓷目瞪口呆,觉得神奇。
方才他哨子只吹响丁点,这几只狗便敛了凶狠,乖的像个小孩,齐齐坐了下去。
江宝瓷迫不及待,接过口哨,把哨嘴在衣服上抹了抹。
刚想吹,她手腕“啪”的下,被男人抓住。
贺京准咬肌鼓着,好似在描述一个事实:“就你矫情!”
训狗其实很难,尤其是江宝瓷这种舍不得下狠手的。
在贺京准又一次教训它们时,江宝瓷不想学了:“你总板脸吓它们干嘛。”
“你以为靠一个哨子就能控制了?”贺京准冷得很,连血液都是冰的,“训练是奖励和压力并行,只奖叫溺,只压叫虐,二者缺一不可。”
“你训狗还是训人呢,”江宝瓷把口哨扔给他,“不学了,我学这玩意儿干嘛。”
贺京准把口哨放唇边,悠长响亮的一声,几条狗跑到院角阴凉处玩了起来。
“出息。”他将口哨哨嘴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又还给她,“还矫情。”
江宝瓷:“......”
她坐在门口台阶,也不嫌地面灰尘多:“我养过狗,我知道,我就是接受不了。”
她也没办法。